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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土屋率先转过了身,朝他们这边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在繁杂的声浪中,听见土屋一声轻轻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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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荷崎短暂拿了几分后,赛局就像被推开的多米诺骨牌,以连锁反应的速度冲下山巅。
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观众席距离太远,也看不清宫泽高到底做了什么,稻荷崎从刚才起就再也没能拿过分,无论是直接进攻、多方位同时进攻、左右翼时间差,甚至是稻荷崎鼎鼎大名的影子快传,从刚刚起就没有拿分的趋势。
甚至说,稻荷崎扣影子快传时,宫泽高的应对要更清晰。
“毕竟是那个宫泽高啊,他既然能复刻出来,肯定是把这招研究透了啊。”
因为稻荷崎的连续落后,月刊负责人在心焦之下忍不住压上靠椅。
“两边的防守相差无几,土屋的进攻手段反而打着各类出其不意的招牌,这么下去第一局就要送给宫泽高了。”
火烧教练则冷静的多,“稻荷崎的队长换上来,更多的起了个降温的作用。
“你可以说只起了降温的作用,能力扎实是扎实,在这种情况下无事于补啊。”
月刊负责人忍不住说,“要我说,稻荷崎就该拿出对井闼山的队形,否则要马失前蹄。”
“井闼山……”
火烧教练顿了一下,“你认为宫泽高有井闼山的水平吗?”
“不认为。”月刊负责人很快地说,“和上任冠军相比,宫泽高的队形还是太嫩了。”
土屋理查德做二传后,策略和队形都可圈可点,但是剩下几个人表现出来的攻击力又太平庸了。
“不过现在不就是土屋理查德压着稻荷崎打吗?也有这种时候,(稻荷崎)恰巧碰上了不擅长的队伍类型。”
月刊负责人把大腿拍的砰砰响。
“黑须监督这时候就该换最佳阵型,以力顶力。”
“……”火烧教练没有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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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两分,三分……
随着观众席的声响,还有稻荷崎那边越来越昂扬的调子——土屋曾经见识过稻荷崎拉拉队的训练场合,无论寒暑放学了一视同仁地来拉练,的确是非常辛苦,于是在赛场上的表现自然优秀。
哪怕稻荷崎大比分落后的现在,稻荷崎的号子声依旧没有低沉的趋势,昂扬一如赛前。
假如是宫泽高……
不用回头,就能从身后没有特殊喝彩的观众席听出来,宫泽高并没有正式到成规制随队来东京喝彩的拉拉队。
不过随着宫泽高的比分逐渐上升,隐隐有观众席自发打着‘狮心王’的口号拍子,这部分人单纯是土屋的粉丝。
其实这个场合,有没有口号声倒无所谓了。
又是土屋的发球权,他将左手的排球高高地举起来,对准稻荷崎的半空,吸了口气。
因为他曾经是稻荷崎的学生。
右脚迈开,上前一步,左脚紧随其后。
第二步,第三步,千百回的熟练度根本不需要额外看脚下。
耳边是稻荷崎的小号声,他迎着稻荷崎的横幅,离他们越来越近。
他曾经是稻荷崎的学生,站在稻荷崎的替补半场,两年下来的随队征战,他可以坦然地将之视为是奉给自己的喝彩声。
土屋起跳,熟练的加速度和加压感,身体却与之对抗的越来越高,直至视野和稻荷崎的拉拉队平直。
他可以将这群人成规制的号子声当做是给自己摇旗吶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