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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手迟疑了一下:“……那件事也是国家队宣召……”
当排球队总教练得知沧海遗珠土屋理查德不来排球队内部选拔是因为需要作为国家足球队主力上场踢球时,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前事不提,现在,听说了排球队副教练就在观众席后台看球赛的土屋向下一躲,躲开爱空的臂膀和揉头的手,随口道:“和足球比我选择排球。”
爱空:“?臭小子你以为今年体育比赛收入占比第一的球类运动是什么?”
“队长,”土屋把两手压在爱空肩头,正色道:“不要庸庸碌碌随波逐流啊。”
主裁判席做出了最终决定。
观众席的议论纷纷中,主教练席其中一幅脖子挂黑蓝条纹的人朝两边点了点头,然后朝上空比了个手势。
环绕的无人机立刻转播出声,声音愈发亢奋:“在电子裁判和超高清摄像头的辅助下,主裁判给出的讨论结果是没有犯规!土屋理查德的这记快脚是完完全全的规则内得分!得分有效!”
周围的喝彩如山崩海喝,虽然对足球的观感一般,但土屋不得不承认足球挑动观众心绪和排球不可同相比拟。
土屋再度站在了中场。
他微微俯身,伸手拽了拽国家队的运动短裤,眼睛紧紧盯着对方。
于是站在仅次纟师凛位置的洁世一发现,土屋理查德给人的气势变了。
原本的土屋理查德作为国家队后腰,虽然在球场上活动,并及时对周遭的攻守做出了反应,反应效率和及时度都可圈可点,是被绘心评价为‘不开灵感mode的省电阶段’的沉稳球员。
但洁世一和他对抗多了,总有种这人其实分了两分给场外的神游天外感。
与其说沉稳,不如说土屋理查德仅是做了本分职责限度的表现。
但是现在,土屋给人的感觉变了。
就像是一直系着气球浮在空中的人突然松开气球绳,落了下来,踏踏实实地站在了场中,切切实实地和他们同处一片绿茵场。
“你在看什么。”
纟师凛不满的声音把洁世一叫回绿茵场。
回神后,观众席愈发高亢喊的人热血沸腾的声音才越加清晰。
“啊、啊!”洁世一下意识道了句歉:“抱歉,在想事情。”
距离开场不过十几秒钟,他沉抑片刻,还是忍不住道:“…凛,注意土屋理查德,他好像进入心流状态了。”
没想到,纟师凛的声音冷静而低嘲:“任谁有眼睛也看得见。”
土屋理查德的那双暗黄眼睛,在绿茵场上射灯的反映下简直幽熠发亮。
他俩叨咕了两句,不远处的乙夜忍不住插口:“就算他爆seed也无所谓,这一球是纟师凛的球权,土屋理查德抢不出上一球的优势了。只要时间足够,绘心就能计算出对付下一球的战术。”
凪诚士郎在左方默默插口:“啊……你已经确认了这球是我们射门?”
上一球是国家队射门,所以这球是蓝色监狱的开球权。
假如这球是蓝色监狱射门,那下一球就是国家队的开球权。
计算战术,当然是计算对国家队开球的战术。
洁世一还要再说,可是头顶的电子显示屏已经进入三秒的预备倒计时。
他默默闭口,微俯身压低身体重心。
在一片有点屏息的沸腾声中,裁判仿佛也有点澎湃,将哨头塞进唇内。
吸气,鼓起肺叶,然后,“吥——!”
比赛开始,土屋理查德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