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4/4)
将此子从喜奢华,好花鸟鱼乐的路上抓回来,乃憾事一桩。后及冠之时,徐鉴实替他择‘自若’二字,是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之意,到头来,他却是‘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放浪自若。
如今瞧着泱泱,大有学她爹架势。
徐鉴实重重叹了声气。
如他所言,泱泱聪慧更甚她爹,而自古来,慧极必伤,徐鉴实愿她安乐,可也少不得要费心思教授许多道理。
可今夜,小姑娘听学听得打瞌睡,大抵……徐鉴实苦笑的扯扯唇角,不得不承认,他虽是为太傅,可课业讲授并不引人入胜。
暗夜中,徐鉴实沉沉呼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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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暗微雨,暮色霭霭。
学宫散学时,徐鉴实收拾书卷,见底下一学生依端坐于案前,脚步微顿,过去问:“世子可是有惑?”
赵徵起身,双手交叠与太傅见礼,而后答:“太傅近日授课,与往常微异。”
徐鉴实稍怔,唇角动了动,问:“若让世子择其一,世子觉哪种好些?”
赵徵想了想,道:“徵,乳臭未干,年幼浅薄,不敢论太傅长短。若择其一,更喜如今。太傅引经据典,徵甚喜。”
徐鉴实:“多谢世子,雨天路滑,世子路上当心。”
“是,谢太傅。”
一场秋雨一场凉,今日雨后,便是入了秋。
徐鉴实从学宫出来,望着雨幕片刻,缓缓舒了口气,踩着宫铃下值出宫了。
几日终有所成,教孙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