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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叫庆嬷嬷把宵夜呈上来。鸡鸭鱼肉,肘子烤羊,糕点羹汤,应有尽有,丰盛地摆满了圆桌。
宋知意双眼亮晶晶,立马放下那一点点尴尬,拉着赵珩坐下来。她是烦恼忧愁来得快,但去得也快的性子,佳肴美馔当前,什么不开心都先搁在一边了。
赵珩心里的阴霾也跟着散了大半,因自己不饿,席间便只给知意布菜,把她喂得肚子圆圆-
两日后,封后大典取消。
皇帝为保全皇家颜面,对外只宣称苏氏突发恶疾,病重休养,后宫诸事交由淑、端二妃打理,其余内情一概不曾透露。
苏老将军得知,急得够呛,立马进宫找太子,本欲质问,怎料瞧见太子“虚弱”地躺在床上,先发制人:“姨母下毒害孤至此,请外祖父还孤一个公道。”
老将军硬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赵珩便又问:“外祖父可是还要去找父皇为姨母求情开脱?”
老将军无可奈何地叹气:“我不是为你那个十恶不赦的姨母开脱,是为了整个苏家的权势地位着想!”
赵珩讽刺地笑了笑,慢悠悠道:“既然外祖父执意如此,那我只能把这最后一层遮羞布给撕烂,让所有人都知晓,我母亲是怎么被她的堂妹害死,让整个苏家跟着姨母在京都颜面尽失。”
老将军又气又急,原地踱步好半响,终究弯下腰,恳求道:“珩儿,是外祖父糊涂了,你是储君,到底还是需要苏家这个助力啊!”
赵珩这才谦和地点点头:“那是自然。想必外祖父和几位舅舅也需要孤。”
苏老将军只得耷拉着老脸出宫去了。
还没清净一会,平阳公主又来求见。
宋知意本想直接把人打发走,赵珩思忖片刻,却道:“让她进来吧。”
其实平阳已经来过好几回,都被拒之门外,眼下好不容易能进门,一见太子就扑通跪下,边磕头边说:“太子哥哥,秋后天气寒凉,冷宫那地方又尤其湿冷,求你念在我母亲与先皇后是堂姐妹的份上,开开恩,劝父皇给她换个宫殿居住吧?”
“好啊。”
平阳震惊抬起磕红的额头,恍惚以为听错,一脸不敢置信。
便是宋知意也惊讶住,但她深知赵珩或有其他思量,并不说话。
赵珩一副和善的表情:“平阳,你也算是孤的妹妹,既求到跟前,孤于心不忍,只是近来孤时常梦到母后,你回去叫姨母血书一封,向母后忏悔认过,再交给孤,烧给母后,告慰亡灵,孤便为你去说情。”
平阳大喜,连忙说:“好,我这就去!”
平阳一路跑出东宫,直奔冷宫而去,守在门口的侍卫见到她,无情地亮出佩剑阻拦。
平阳只好掏出几样最珍贵的首饰,两个侍卫迟疑片刻,才默契松口道:“那烦请公主就在门口叙话。”
破旧掉漆的红棕木门开了一道四四方方的小口,平时是用来往内传递饭菜的。平阳扒着这个小口,喊了几声母亲。
苏宛妤一身青灰色的素衣走出来,不过才两日,便已面容憔悴了快十岁。她以为平阳能带来什么好消息,没想到却是写血书忏悔罪过!
苏宛妤气得不轻,狠声骂道:“你的脑子是被狗吃了吗?”
平阳讷讷,“可只有这样太子哥哥消了气,才会帮您求情啊。”
“蠢货!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么个蠢货!”苏宛妤重重拍了下木门,只恨巴掌不能拍到女儿脸上,她深吸一口气,再重复道,“不必求情,你只需乖乖地讨好你父皇,安心待嫁,在婆家站稳脚跟,待来日我生下皇子,自有转机,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