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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母后在天有灵,保佑着明珠呢!”赵珩黯淡无光的眼眸这才有了些许微光,缓缓抬起泛红的双眸看向知意, 她似乎绞尽脑汁地想法子宽慰他,他本就坠入谷底的心又添了抹疼意。
原本,这件事他自己盘问清楚, 不论什么结果,也都能承受得住,偏偏现在把她也拉进来了,看着她焦急担忧,他心里更难过。
“好了。”赵珩握住知意沁凉冒冷汗的手放下来,深吸一口气起身,极力用平静的语气道,“今日出宫是给你二哥送行的,再不去,他该启程了。”
宋知意讶然愣住,张了张口,到了嘴边的宽慰话语竟没能说出来,“可是你……”
赵珩无可奈何,轻叹一声,微微俯身下来,双手捧着她茫然失措的小脸,低沉的语气饱含诸多复杂难言的情绪:“傻栀栀,听话。”
宋知意摇摇头,她几乎能透过赵珩那双漆黑无波的眼看到他埋藏在心底的沉痛和悲伤,这节骨眼又哪还能让他带着噩耗,去看她和二哥哥兄妹依依惜别,这不是往他碎掉的心口捅刀子么?
可是下一瞬,只见赵珩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直起身拉着她的手出门,“走吧。”
身后,王兆惊惧地爬跪出来,一把抱住宋知意的腿,“你说过要救我的,你快放我走,放我走!这些首饰我也不要了,求求你们饶我一命!”
王兆边说着,边发了疯似地拔下发髻间价值连城的金簪流苏,跟扔石头一般扔在地上。
宋知意明白王兆也是个无辜的可怜人,欲言又止地看向赵珩。
赵珩面无表情地拽开王兆,把知意往怀里带了带,冷声说:“你想活命,可以,但放你走,怕是不能。”
王兆惶惶睁大的眼睛闪过迟疑,“可我什么都交代了——”
赵珩直截了当地打断她:“稍后有人再来问你详情原委,你需事无巨细地交代,把羊圈所有人,以及你嘴里那个领主的身量样貌描述出来,由落眉画像。再之后的事,听我安排。你若胆敢往外泄露半个字,性命难保。”
赵珩一声令下,外边立时有落眉带着暗卫进来。
宋知意见状,只好先跟着赵珩出了铺子。
晋小公爷纵马伤人引发的骚乱已经由京兆尹带人迅速平息,街巷恢复畅通与热闹。
马车继续往城门口行驶,宋知意几次欲开口,都被赵珩挡了回来。
赵珩尽量压制住心底的愤怒和仇恨,用平静的语气说:“这个结果我从那夜看清她的模样便有猜测,今日不过是逼她现出原形,只有得知实情才能更清楚地沿着线索往下查,并不是什么坏事。”
宋知意看他冷静得不可思议,心里闷得慌。
既然他这样说,她也就不好多问,她默默靠在他怀里,也没了心思去看窗外繁华盛景。
城门口。
宋知行左等右等不见妹妹身影,奇怪地念叨了好几回:“栀栀该不是忘了吧?明明殿下说过会来的啊!”
宋连英夫妇及宋知礼也都陪在一旁,眼看时候不早,宋知礼道:“许是临时有什么事耽搁了也未可知,你别误了回营时辰,回头我跟栀栀说一声便是。”
“唉,也成。”宋知行想着如今妹妹可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没烦没脑的小丫头了,当这太子妃,身份贵重是贵重,每日必得应付不少事。
如此一来,他更得多打胜仗,立大功,才能给妹妹撑腰。
宋知行翻身上马,朝父母兄长挥手作别,转身欲扬下马鞭之际,后边传来一声:“二公子留步!”
是赶马的内侍遥遥喊了声。
宋知行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