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2/36)
那件事做得极其隐秘,且从未经过他的手!皇帝重重拍下桌案,“如今皇贵妃可是你的母妃,待你多有栽培倚重,那孩子也是你的手足兄弟,你不孝不义,残忍至此,当真叫朕寒心!”
“不不……不是儿臣做的!”赵景立马丢开证词,爬到皇帝脚边,红着眼睛不断摇头道,“父皇明察,证词是假的,是娴妃妄想脱罪陷害儿臣!”
楚柔一听这话,当即也跪地道:“皇上,请您传召妾身的长兄带证人和证物来,一对便知是谁陷害谁!”
皇帝沉吟片刻,递给苟富贵一个眼神。
苟富贵这便匆匆离去,楚柔的长兄晌午便收到一封密信,事关楚家未来大计,自然早已赶到宫苑附近等候了。
因而苟富贵不到半个时辰便带了人回来。
证人不单有黑庄的老板,福安的老爹,还有一位极擅饲养猞猁的老奴才。
当堂对证,句句指向赵景。
楚柔便继续哭诉:“可怜轩儿,那么小的年纪便要背负生母谋害皇嗣的污名,岂知真凶深藏不露啊!”
赵景几乎从未料到会有这样百口莫辩的一日,也知自己必定遭人设局了,瞬息之间,还是打定主意咬死不认,急急向魏国公投去求救的眼神。
然而魏国公是何等精明老辣的人物,眼看局势不妙,只默默退后一步,扭脸看向别处。
赵景愤然攥拳,只得回头紧紧抱住皇帝的腿喊冤。
眼下人证物证齐在,偏偏罪魁祸首抵死不认,皇帝的脸色怎一个铁青可形容,加之白日三儿子才惹怒自个儿,当下再没了耐性,用尽力气踹开赵景,厉声道:“来人,把这个狼心狗肺的不孝子拖下去,先杖责一百,幽禁柴房,吃喝一概不准!”
“父皇,父皇!”赵景尖声的喊叫响彻整个天香阁,然而两个佩刀侍卫上前,眨眼间架住他胳膊拽了出去。
魏国公望着赵景狼狈蹬地的身影,暗暗摇头,很快躬身向皇帝请罪道:“皇上,臣也是被四殿下蒙蔽了双眼,又顾念着小女婚事,才斗胆前来,还请您恕罪。”
“婚事?”皇帝怒不可遏,“他乃卑贱宫婢所生,十恶犯下其二,再不配当朕与皇贵妃的孩儿,又哪来这门高攀的婚事?”
魏国公心中一凛,听皇帝这语气,是要将四殿下移除宗庙打发偏远了。
可,他们魏国公府想出一代贤后名垂青史的愿景,就要这样落空了吗?
魏国公退下后,楚柔连忙起身给皇帝倒茶水,宽慰皇帝消消气。
此刻,皇帝便是喝茶也觉得塞牙闹心!
储君一日不定,风波便一日不断,这几个儿子斗起来,说不得还想谋权篡位!
唉,皇帝又想起昔日太子辅佐朝政时的清明祥和来。
偌大天下,风调雨顺,怎会出现帝王登船巡游亲自下令修建的运河,却狼狈落水的污遭事?载入史册,莫不要沦为后世笑柄!
诸多皇子,臣服恭敬,又怎会有大逆不道害得皇贵妃小产的贼子?传出去,天家颜面何在!
“珩儿呢?”皇帝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苟富贵领命下去询问,片刻回来禀报:“皇上,三殿下傍晚便去温泉池泡药浴了。”-
与此同时,牵云山下的温泉池旁,宋知意看向光着上半身坦然下池的赵珩。
朦胧夜色里,他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只能看清个深邃的轮廓,月辉掩映,更显清冷。
宋知意匆匆挪开目光,四处看看,有些犹豫:“殿下,这儿不会有人来吧?”
赵珩瞧她那紧张的模样,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