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0(22/44)
的工具,虔诚无比地朝着维加鞠躬行礼。那天的魔法就像真正的神迹,对于从未见过的平民来说,几乎重塑了他们的精神。
教授知识的女巫,施展魔法的女巫,平易近人无比善良的女巫。
如果不是女巫小姐不允许,他们从看见她的那一瞬就情不自禁想跪在地上给她磕头。
“不必客气,”维加轻轻一笑,“我只是来看看珍珠粟的情况。”
“它们长得很好,”贝亚特紧张地看着她说,“您、您可以不用担心,就算付出我的生命,我也会保护它们好好长大。”
“其实… ”转头看见贝亚特的眼神,维加舌尖一转,将后面的话换成了另外一句,“非常感谢,女士,有你们帮忙,珍珠粟一定会收获颇丰的。”
果然,一听这话,几名罪民的瞳孔全都瞪大了,深蓝色的眼睛里仿佛烧起燎原大火。
周围的士兵们惊讶发现,即便脸上满是灰尘,可依旧能看出这些家伙通红的脸。
他们不是早已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麻木了吗?连住那样的窝棚都没什么情绪波动,为什么仅和女巫接触了几次就露出这样… 这样…
士兵都没有接受过正统教育,他们无法准确描述现在罪民们的表情与神态。只觉得这些看起来就快彻底腐烂的人,变得生动鲜活许多。
其实浇灌过生长药剂的作物并不太需要人类了,它们自己就可以长得很好。由于魔力的包裹,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隔绝病虫害。
但是这话维加并不能和罪民们说,她必须给他们找点事干,除草也好,驱虫浇水也好,这样,罪民们才能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
□□的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精神的才是。
维加并没有当救世主那样崇高的想法,她只是觉得,人活着,总得像个人。
这些罪民,太久没被人当成人了。
维加在田地里缓慢踱步,贝亚特和其他罪民鸡崽似的跟在她身后。
不敢靠的太近,怕身上的臭味寻到美丽的女巫小姐。
又不想离开太远,否则无法用眼睛追随到女巫小姐的目光。
自从女儿死去后,贝亚特·波利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从被抓到遣送至这里,她一直觉得天灰蒙蒙的,整个世界都灰蒙蒙的。
她会频繁梦到女儿的笑声,梦到一片血的墓地。即使拿着锄头,即使整天工作至深夜,身体累到想要死去,她也总能回到那片墓地,回到那个黑暗的审判庭。
“贝亚特·波利有罪!你必须赔付伍德先生200金!并且判处181年刑期!”
“可他猥//亵了我的女儿!!”贝亚特听见自己失声尖叫,“我女儿崩溃死去他也没有放过她!他把她挖出来了!他把她挖出来!!错的是他!是他!!”
在女儿死后,贝亚特才知道才从一张潦草的遗书中知道,伍德经常跟踪她的宝贝,甚至在公开场合动手动脚。
也正因如此,流言蜚语蝴蝶似的飞起,最终她的女儿精神压力过大,这才导致原本不好的身体一下子垮了。
贝亚特什么都不知道,她的丈夫几年前因为帮农场主大人寻找走失的绵羊,在山林里失踪了。
农场主大人拒绝为她丈夫提供死亡证明,因此她必须一个人肩负起三个人的税金,为了保证她们母女活着,她已经付出了全部时间和精力。
审判长和伍德的父亲对视,那人身上的巫师长袍在审判庭明亮的光线中显得熠熠生辉。
“不,”审判长转回头,冰冷的声音响起,“伍德先生当时处于醉酒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