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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其妙地发些脾气。那时她以为他是喜怒无常,难道从那个时候,他就……
谢瞻一时冲动,脱口道:“是,我就是吃醋!我就是见不得你对别的男人?好,你是我的妻子,”扳过她的脸,负气又强硬地叫道:“我不管,你只许对我好,只许心疼我!”
他这一番话,好像个幼稚的小童在宣誓自己的主权一样,可不知为何,沈棠宁的心却难以自抑地生出几?许甜蜜。
这话说罢,谢瞻似乎也有赧然,闭了口。
尤其是看着沈棠宁瞪得圆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那眼?尾还泛着漂亮的胭脂红色。
不过话说出去了便?收不回来,谢瞻也不再纠结,握住她的一只手,掌心扣住她的手背,轻轻拢在自己的心口处。
他郑重?地起誓道:“皇天后土,今日在此?见证。我谢瞻既娶沈棠宁为妻,从今往后,便?一心一意待她,绝不纳妾别娶,倘若有违此?誓,便?教我客死?异乡,永世不得……”
“你又胡说什么?!”
沈棠宁急忙抵住他的唇,“这种毒誓岂是能乱发的!即便?你有一日负了我,我们分开便?罢了,我不要你死?……”
她抚摸着他因多日未刮胡子,已经摸起来有些粗糙扎人?的面庞,而后,将脸轻轻靠在了他温热的胸膛上。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阿瞻,你若真心待我,我必当?真心报你,九死?不悔。”
一字一句,却掷地有声。
第70章
如果一个男人肯为了你连性?命都舍弃,那么何须再去寻根究底他到底爱不爱你。
那些虚幻的海誓山盟,倘若他不愿遵守,发一千一万个毒誓也不管用。
倘若他真心?爱你,不是去看他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谢瞻疑心?这把火是有心?人放的,自然第一个怀疑到常令瑶身?上?。
此时常令瑶已经离开了平凉多日,谢瞻派人去追,沈棠宁却?拦住他道:“这火当真是意外。”
她命保儿将那始作俑者带上?前来?。
原来?那晚沈棠宁院中?的一个守夜的妈妈子半夜起来?出恭,黑灯瞎火,随手将那手中?提的小银灯搁在了一旁抱厦的槛窗上?照明。
却?不防那槛窗没关严实,风一吹小银灯掉落到屋里,碰巧砸倒在窗纱上?,灯油泼了满地,房内当时只有一个小丫鬟睡熟了——这丫鬟是这位妈妈的小侄女,大火很快蔓延起来?。
等那她从厕中?出来?已是一刻钟之后,大火早烧到了隔壁的厢房上?,夜深人静,风势不利,不消片刻就将大院烧成?了一片火海。
这位妈妈姓张,事发后她十分后怕,既遭受良心?的谴责,又担心?管事怪罪下?来?,不如自己?先自首,因此找到长忠供认不讳。
长忠查证后发现张妈妈所述俱属实,何况她家中?美满,儿子娶妻女儿出嫁,委的没什么理由受旁人挑唆去害人。
再说?,她真要?害人也不会先挑着自己?的抱厦放火,毕竟她的小侄女当时就在房里,万一把自己?的侄女给烧死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谢瞻想着也有道理,遂将去追常令瑶的扈从遣回。
这张妈妈本来?不是镇国公府的家生仆妇,而是谢瞻来?到平凉后管事在当地采买的。
念她无心?之过,且认错态度良好,谢瞻便?未重罚,只她到底险些铸成?大错,罪不可逃,便?与她银两两讫,放出了府去,后张妈妈在当地有司县衙中?被收监了半年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