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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猛士,当然也有‘道心不坚’的走上岔路,或者本就不是同一路的人。哪里都有蛀虫,御史台也不例外。
但刘松他们一旦发现蛀虫,就跟咬着骨头不松口的恶犬一样,那是不把蛀虫拔了
决不罢休。
“那胡惟庸仗着势大,四处结交权贵朝臣,他是想干嘛,想造——”旁边一人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嘘,王兄慎言。”
姓王的御史也知道,那个词不是能随便说出口的,祸从口出。
凡事要讲一个证据,就是言官参人也要有理有据,哪怕是这‘证据’有时候也是靠他们以小抓大,从细微之处延伸到害国害民的地步。
而造反——
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胡党势大,皇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难道还要放任他继续嚣张?”另一个没被捂嘴的御史心直口快道。
角落里负责给四位大人斟茶倒水的新人小书吏:“”好想洗洗耳朵。
啊啊啊啊。
这是我一个小吏能听的吗?
几位大人,你们关起门骂人的声音都不能小一点吗?
啊,这门还是他看不过去,趁几位大人不注意关上的。
小书吏:“”
总算知道前辈为什么提醒他,伺候御史台‘最头铁四人组’的时候要小心了。
“陈宁既加入胡党,和姓胡的同流合污,那就不再是我们御史台的人了。”被捂嘴的御史一扭头,愤道。
小书吏:“”
大人哟,陈御史可是咱们这的二把手啊,您官还没人家大呢,您说大话前要不先认认自己的斤两?
“参他,老子就不信参不掉他的官帽!”
四人里,就刘松一直黑沉着脸没说话,也是刘松最先发现御史台二把手陈宁和胡惟庸走得近,私下有勾结的端倪。
只是,他暗中跟了一段时间,搜集到的不过是蛛丝马迹,只能看到两人关系甚密,并不能充分说明什么。
但言官和权臣走得近,还需多说什么吗?
刘松想起当年他和陈宁也算是第一批进入御史台的,都是被刘伯温先生亲手选拔出来的。
那时候,他们一群刚入官场的人,只管一往无前,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怕,反正一条小命,死有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为心中正义而死,值。
但如今的御史台,还有几个心中依旧存着正义和理想的人。
刘松握紧拳,脑中浮现他前几日找到陈宁,当面对峙的画面。
“刘子全,大家都一把年纪了,不再是当年初入官场的愣头青了,即便你瞧不上暗地里的官场规则,你也该适应一下了。你以为的刘先生就是个为心中理想而战的人?他也不过是政治场上的输家而已。”
“我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不是我变了,是你刘子全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结党营私?凭你一张口一支笔就能诬陷我?”
刘松一想到那日,面色就变得铁青,既然说不通,那他也不用顾念往昔同僚之谊,只管行使他身为言官的职责。
就在旁边三位骂得越来越难听时,刘松沉沉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多搜集他们私下往来甚密的证据,最好是能查出利益往来。”
胡惟庸权大势大,利用职务之便暗中提拔交好附庸之人,这是刘松之前就抓住一直参的点。
不过洪武帝要么放任不管,要么把胡惟庸叫过去叱骂几句,不痛不痒地罚一罚,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