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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反应摆明就是被人下了药。这药不同于寻常世面上的药,起初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至多酒后的正常反应。但是后劲一旦上来,几分钟就差点把他耗垮,效果奇快。
闻畅也说不清是谁,酒局上那么多人,而且他的杯子基本没怎么离开过视线。
其实他心里早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在他放下和拿起之间唯一有机会接触到人,只是他不敢确认,他害怕。
他害怕是闻尹江。
纵然这段父子关系闹得再僵,但他们到底相处了那么多年,就像闻尹江说的那样,起码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
他想过断交,想过不来往,却没想过这种局面。
闻畅没有回答,掌心摸了摸裤兜,结果了无所获。他迟钝地回忆了好一会才想起手机落在厕所了,他当时想给林词闲打电话来着。
他找不到他该着急了吧。
邓简瞧见他的动作心头了然,“你想打电话给林词闲?”
闻畅想说是,但基于邓简之前三番五次的纠缠,他现在也搞不清对方是个怎么样的态度。
搞不好脱了虎窝又进狼洞。
房间里一时无人说话,只有空调的冷风在呼呼地吹。
邓简被他的反应刺痛,语气与嘴角皆有点嘲弄,“连个是与不是的回答都说不出口,我就一点不值得信任了?”
闻畅噎了一下,他自觉自己没错,但眼下不好激怒对方,气氛已经不怎么友好,再待下去恐怕不妙。他扣在沙发的指尖动了动,依旧酥麻,仍强撑着站了起来。
“没有的事,回头向你道谢,我就先走…”
他话没说完,直接被拽着丢回沙发。
刚刚好一点的胃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你踏马…”
“你就打算这么出去?”邓简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和我待在一个空间里就这么让你不安吗!”
后半句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闻畅即刻噤声,生怕一字半句激怒了人,他现在不能打不能骂,连跑都跑不了,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邓简见他安静,积压的情绪变得扭曲,“你和林词闲在一起了吧。”
这骗不了人,上次邓简直接就看见林词闲在他房里了。
而且闻畅也不打算骗。
“可以是他,不可以是我是吗?”邓简唇角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闻畅依旧没回应。
这种单方面的询问无法交流的方式让人恼火,邓简等了好久都没听到闻畅说话,绷着弦突然断了,一瞬间就没了耐心。
亲眼看见和亲耳听到的冲击是一样的,邓简经历了两次,理智彻底丢到角落去了。
他突然伸手把人扯了过来,闻畅隐隐预感到画面,爆发出最后的力气眼疾手快抱着沙发的扶手不撒手。
只可惜被下药的人怎么可能和正常人抗衡。
持久的拉拽间闻畅渐渐没了力气,这一路上他本就跌了好几次,身体根本扛不住,脱手时滑倒摔在地上。
邓简半拎半拖地将人弄过来,短袖卡在肋骨下面,露出一截白皙私密的腰腹。
上面星星点点有几颗红点,邓简一眼就看出那是吻痕。
他胸膛停了一息,随后急促地起伏,像是要炸开一样。
后悔的滋味腐蚀般蔓延,扼住呼吸。
闻畅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上半辈子恩怨最多的两个男人都让他一天碰上了。一个个还都要折磨他。
上方悬挂的灯光被遮住,取而代之的是男子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