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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不入。然而那美貌女子对此置若罔闻,只是伸出手抱起那女娃娃,看似随意地将她放在靠近角落的那张椅子上。
那小娃娃应当是很习惯这样赶路,以及半途休憩,这会儿坐在木条椅子上,个子小小的,对着眼前的桌子,只堪堪露出半个脑袋,两条小短腿也沾不着地,悠悠地悬空晃着,看着很是无忧无虑。
一看就是个平日被宠得很好的小姑娘。
看起来矜贵又脆弱。
酒馆里卖的除了酒,其余大多都是些秋日囤积的粮食、以及猎户卖的野货所做的食物,做的也都是一些比较容易储存的东西,像是白面饼子、酱肉卤肉之类的。
那貌美的女子却也不挑,只随意点了两个面饼,一盘卤肉,最后又要了壶温酒。
酒肉都是现成的,不一会儿就上了菜。
女子伸手取了张饼子,将其一分为二,然后极为耐心细致地,将小半张饼子掰成半个指节大小的小块,又用筷子将卤肉撕扯成软烂的细条儿,夹进放着饼块的小碗里,最后再浇了些汤汁进去。
小小的半碗卤肉泡饼子,对大人来说有点吃软饭的嫌疑,但对于一个刚长满嫩牙的小娃娃来说,倒是刚刚好。
小姑娘大概是刚学会用筷子,磕磕绊绊地夹了半天,就夹起一块小面饼,嚼吧嚼吧几下,尝了个味儿就没了,再夹,却怎么都夹不起来,又试着戳了戳,结果还是不行。
小姑娘没什么耐性,不一会儿就烦了,只得眼巴巴地瞅着自个儿娘亲看。
可惜娘亲只瞥了她一眼,甚至还故意夹了块卤肉,吃给她看,然后挑了挑眉,张口就是嘲笑她——“小菜鸡。”
小姑娘嘴角一瘪,差点就被这辣鸡亲妈给气哭了。
但小姑娘很坚强,大概从小就是这么被欺负过来的,不坚强都不行,很快就气哼哼地,继续和碗里的卤肉饼子作起了斗争。
小孩子虽胃口小小,但一口嫩牙,咀嚼的速度太慢,直到夜幕逐渐降临,那小半碗卤肉饼子才终于剩了个底。
漂亮娘亲早就吃好了,这会儿一手支着下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小酒,姿态闲然自在,不似行路避雪,倒像是游玩至此。
一壶温酒没多久就见了底,女子晃了晃壶身,发现果真一滴也没有了,啪地放下酒壶,唤来掌柜结账。
尔后从腰间荷包随手掏出一片金叶子付账,出手很是阔绰,顿时就引来周遭各桌的侧目。
那掌柜的见状,表情像是有些为难,“姑娘,咱这就是个小本生意,您点的这些酒肉,实在不值当这么多钱,我这,当真是找不开啊……”
“没关系,不用找了,就当作今日这顿酒菜的钱,以及——”
“赔偿这打砸桌椅的钱!”她说着,漂亮明媚的眼睛一眯,反手重重一拍桌面,震起筷筒,数根木筷洋洋洒洒,瞬间甩向四面八方。
“砰砰砰——”只听数声重物落地之声,自堂内的梁上柱后,掉下十多个潜藏埋伏的黑衣蒙面人。
堂中众人一惊,纷纷拔出随身刀剑。
但那刀剑所向之处,却不是对准埋伏之人,而是齐齐对向了出手的美貌女子。
“唉,又来了……”
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候,角落里,却传来了一声软软糯糯的叹气声。
那女子轻笑了声,从腰间取出一把飞刀拿在手上把玩,目光流转间,笑瞥了自家小闺女一眼,“啧,小孩子家家的,别什么都想看,小心晚上做噩梦哦。”
“哦,明白了……”
谁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明白了什么,但那女子手中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