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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宁夏一带都掌控,他恩华王府想要造反也造反不起来了。这点邓如蕴都能想明白,估摸着恩华王已经利箭在弦。
她只问滕越,“那你呢?”
听说恩华王对他颇为欣赏,哪怕是闹出了荣乐县主的事情来,恩华王也没视滕越为眼中钉肉中刺,甚至还有话说恩华王赞他是个有血性的。
可滕越显然不准备入恩华王麾下,至于大太监,那倒是当今世人无不想要攀附的对象。
然而滕越却道,“恩华王府我不想去,那位大太监处么 蕴娘可知道施泽友?”
这名字突然出现,灯火暗了一暗。
邓如蕴见滕越眸光微凝。
她知道这人是谁,这施泽友是滕越父亲从前的同袍,却也正是迫害滕越多年的仇人。
此人后来巴结的贵人失势后,他也遭了牵连,与滕家许多年不相往来,过往的旧仇仿佛都埋在了沉灰之中。
不过邓如蕴也听林老夫人提过一句,说此人如今又换了攀附的对象,官又做起来了。
可能正因如此,林老夫人时常焦虑不安,只怕他对滕家又卷土重来。
滕越此刻突然提及,邓如蕴听见他道。
“此人已登上了大太监的船,难道我还能与他在同一条船上沉浮吗?”
话音落在地上,却响在邓如蕴耳中。
原来他这般作想,可林老夫人好似却同他想的,不太一样
但这话一掠而过,滕越拨了一把桌上蜡烛,把光线挑亮了几分。
他神色收了起来,说不提这个了,“我们吃饭,不说这些。”
他又给邓如蕴夹了菜,这时想到了什么,忽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小锦袋来。
那小锦袋只有半个手掌大,在他的手心里却衬得越发小巧。
他递到了她手边,让她拆开看看。
邓如蕴打开一看,竟然是西域样式的手串,上面似有磨出纹样的兽骨,还有羽翎和绿石点缀,更有翡翠镶嵌其中,小小一只手串竟穿起许多东西,除了精美,只怕也价值不菲。
滕越道,“这串子听说是强身辟邪的用处,在关外也有祈求商路顺达、财源广进的意思,你可喜欢?不若就留在身边带戴着吧?”
此物可不是一般的贵重,但邓如蕴见他这意思,突然问了一句。
“将军不会是从鞑子那抢来的吧?”
滕越正端起酒盅要喝,闻言呛了一口。
“不是我抢的,是王复响给我的。鞑子来了一趟,总得留下些东西不是?”
邓如蕴怀疑就是他抢来的,这恐怕还得是个鞑子首领的东西。鞑子在他手里吃了败仗不说,还被他抢了手链串子。
她见他说得一本正经,想笑也不好意思笑,但她又憋不住,闷着头偷笑。
可他却一把将她捞进了怀中,他把她抱在腿上,圈在怀中,抵着她的额头问她。
“你是嫌弃这东西?还是笑话我?”
邓如蕴憋着笑道,“我不嫌弃这东西。”
“那 就是笑话我了?”
邓如蕴再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
滕越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邓如蕴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可他却忽的不那般笑了,只将目光定在她脸上,将她往怀中紧抱了过来。
他低头,温热的唇落在她笑弯的眼睛上。
男人嗓音微哑,轻轻抵进她耳中。
“蕴娘,想我了吗?”
柳明轩夜间要了水,到了天快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