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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斯言越发暗红的脸色在瞳孔里聚焦,清恕桑终于回过神来。他怕出事,连忙走过去握住江听闻的手,嗓音嘶哑:“还有镜头在拍,你过来。”
他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拼尽力气才强行把江听闻狠钳一般的手掰开,和他十指相扣,把人拉到身边:“别弄出事情,不然你也跟着出事,我怎么办啊?”
“呼——咳咳咳……”
随着江听闻的钳制消失,秦斯言脸上的紫红迅速褪去,属于血液的正常鲜红如涨潮般蔓延。他双手撑地几乎要趴在地上,狼狈地咳嗽,恨不得要将声带咳出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应该没人会乱说话了,摄像大哥干这一行多年,知道这时可以凑近,早已悄无声息地凑了上来。
“别怕,别哭……我知道分寸的,真的。”江听闻手忙脚乱地轻碰清恕桑脸颊,方才满身的戾气早就在看到清恕桑泛红的眼睛消散殆尽,“不会出事的,真的,不丧……乖宝……”
“我没哭。”清恕桑将眼睛里的雾气逼回去。他垂着眸子看地面,只觉得巨大的难过将自己包裹,像一层一层破不开的茧。
你看,江听闻就是这样的人,哪怕让他听见这么不堪的话,他还是会为你撑腰,给你擦眼泪,温柔地轻声哄你……可这些都是在他还没彻底将「不堪」这件事想明白的情况下。
要不了多久,一切都会如海市蜃楼的泡影逝去。清恕桑不想听见江听闻对他说强硬的、拒绝的、甚至好聚好散的话,他想体面些。
以前是,现在也应该是。他更没资格哭,他现在只是在为以前的傻逼行为买单,应该的。
可是……真的好疼啊。
清恕桑躲开江听闻的触碰,迅速恢复好情绪:“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他不愿意让江听闻听秦斯言说更多恶心的东西,也不愿意把江听闻牵扯进这样的事情里来。
江听闻神色微僵,一抹不易察觉的受伤蔓上面容:“不丧……”
【啊啊啊你们两个别有隔阂啊!看得我好心痛……】
【别搞我!!老子的CP应该一直甜!】
【特么的特么的特么的!秦斯言这个傻逼!肯定说了特别过分的话……】
【不会是姓秦的提了那三年吧?比如床上……】
【操,前面的可千万别预言家啊,这也太恶心了……】
【但如果是真的又很能说的通啊!你们看清宝一直不敢看江总了!但清恕桑你醒醒啊,这跟你没关系,你快看看江总,他被你拒绝触碰,也非常难过啊啊啊……】
【玛德,秦斯言biss……】
「秦斯言biss」x9;
……
清恕桑冷眼看向秦斯言,他还在半咳半喘的剧烈喘?息。他似乎想做什么,表现出的冷漠明显带着孤注一掷。
“恕桑——”
清恕桑一怔,下意识抬头看去。已经走了十几分钟的傅白去而复返,不等车停好就立马跳下来向这边跑。清恕桑眼神有一瞬间的讶异,而后漠然:“你是回来为他说话的?”
“什么啊!我来找你!”及时掐断人的胡思乱想,傅白转眼到了清恕桑面前,“我在车上看直播——不准拆我的CP!你给我回到江总怀里!”
他堪称粗暴地半抱住清恕桑把他往江听闻身边推,清恕桑出其不备被他推得一踉跄,咣地一下撞在江听闻身上。
“江总,抱住他!”傅白铿锵有力道。
江听闻早已经下意识将清恕桑紧扣在怀里,让他动弹不得。
“咱俩这算是刚见面,所以应该打个招呼。”傅白满意地看着老老实实待在江听闻怀里还反应未及的清恕桑,上前和他贴脸颊,贴了三次,嘴边还奇奇怪怪地发出「啵」。
江听闻当场凝眉,戾气迅速攀爬。
清恕桑瞪大双眼:“??”
傅白理所当然,振振有词地说:“我在法国上的大学,老朋友刚见面时都这样!”
“我跟你是刚见面吗?”清恕桑不可思议,又道,“我跟你是老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