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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让他签把江氏卖了,他也能卖。笔尖刷刷在最后一张纸面的右下角签上名字,江听闻随手扔给方前:“下午不要再进来了,谁都别进。”
“啊?”方前莫名,“为什么?”
江听闻左手垂在桌下,按住了清恕桑的脑袋。
“敢再进来我毙了你。”江听闻说。
退役两年,也已有两年没再听过江听闻说过这种堪称粗俗,又含有威胁的方前:“……”
一时之间,他还以为自己正身在部队受江听闻的荼毒。
服从命令的身体记忆纷沓而至,方前正色点头,朝江听闻敬了个礼,出去了。
门刚关上,江听闻就大手一伸将清恕桑从桌下拽了起来,看着他嘴边的湿润,沉声:“这么坏呢?”
清恕桑喉结滚动,脖子都是红的。
办公室最左边有一间简易的休息室,江听闻中午会在里面休息。
此时也没人进去。
江听闻再次将人放在桌面,亲吻清恕桑的嘴唇,好心地提前说:“别哭……”
“呃……”听见这句话,清恕桑都已经腿软了。
金黄色里又泛着白的太阳高高挂在天边,似乎要将人灼化。预示着没有一时半会儿它是不愿意从西边落下的。
明亮的光线穿透单面镜,将办公室的一半照得亮堂。随着太阳的缓慢移动,地面上又形成了一道半明半暗的分割线。
江听闻抱着清恕桑来到巨大的落地窗边,他们在光线的交界处望着楼下。
“秦斯言还在。”江听闻在清恕桑耳畔说,音色里带着股令人心惊的占有,但又饱含满足的笑意,“看见了吗?”
从见到清恕桑的那一刻,秦斯言就一直待在那个位置,没动过。眼睛还恶狠狠地盯着江氏的大门。
有那么一瞬间,清恕桑都觉得自己要被看到了。
清恕桑不看,手按在玻璃上留下了潮湿的痕迹。他不安地往后退,似乎要往身后的人的怀里靠,这个动作取悦了江听闻。
“看不见的……”他又亲了亲清恕桑的耳垂,“别怕……”
清恕桑睫毛湿润,咬牙小声骂:“坏蛋……”
江听闻低笑出声。
不算靠加班拿工资的,公司员工五点准时下班。
清恕桑在休息室里安稳地睡着,到了六点,江听闻也没打算叫他。
直到七点之后,外面的天色昏暗,江听闻才打开休息室的门进去,趴在床边扫清恕桑的眼睫毛,轻喊:“乖宝……”
清恕桑没动。
三声后才有点反应,他侧躺的身子往薄被里埋了埋,像撒娇似的应:“嗯……”
江听闻眸子微沉,耐心地喊他:“要回家了。”
“不要……”清恕桑嗓音带着哑,甚至还有哭过后没有恢复的鼻音,他把脸往枕头里塞,说,“腰疼,腿疼,困……我不要走路。”
江听闻笑,直起身体把人抄起来:“我抱你……”
这时候出公司是明智之举,员工都已经回家,江听闻四平八稳地把清恕桑抱下来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抱紧我脖子。”江听闻看向还紧闭双眼将脑袋放在他胸前的清恕桑,诱哄着开口。
话落,清恕桑下意识紧了紧搂人的力度,不过还是没睁眼。
见他搂紧了,江听闻才暂时抽出一只手去开车门,单手拖着清恕桑轻而易举。
而后他弯腰将清恕桑往车里塞,放在副驾驶。清恕桑察觉到了,但没松手。
“娇娇。”清恕桑喊。
江听闻:“嗯?”
清恕桑直起点身体,半张脸往江听闻的颈侧去,唇瓣擦过他的耳垂,是一个极其依赖又粘糊的姿势。
他说:“亲亲我……”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