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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他身边摸他头的动作也很温柔。但清恕桑看见这张脸只觉得心气不顺,心肝胆儿颤。
他再也不要相信江听闻了!
这个人就是个大骗子!
他会精分!
因此下一刻只见袭光一闪,清恕桑忽而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自己的枕头盖在江听闻的脑袋上。
把他狠狠地按在下面。
妥妥的谋杀亲夫姿势。
清恕桑先发制人大声:“你再乱来信不信我阉了你!”
江听闻连动都没动,任他发小脾气,只有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下面传出来,说:“老公,这不好吧?”
细听之下音色里还有点无奈与宠溺的零星笑意。
刚睁眼的脑子还算不上太清醒,一下子又听到这样的称呼,清恕桑还是没出息地微怔,用枕头闷人的力度都霎时一松。
两秒后他还直接松了手,而后慌不择路地转身跑下床,连鞋都没穿。
「噔噔噔」地往楼下狂奔。
他没空往身后看,跑到玄关就要开门出去。
然后……客厅门被反锁了。
没钥匙打不开。
钥匙在楼上。
清恕桑:“……”
他怎么就觉得,江听闻好像个大变?态。
还是个会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变?态。
“不丧!别跑那么快,别摔着你。”江听闻及时追出来,看到清恕桑没事才松了口气。
他拎着一双拖鞋到了客厅,无奈地朝清恕桑走过去。
到了人跟前,江听闻二话不说蹲下?身,把拖鞋放在清恕桑面前。
而后犹如清恕桑是个生活还不能自理的两岁小朋友,抓住他的一只脚踝轻轻将鞋套上去,接着是另一只。
“呃……”清恕桑脸都热了,连忙后退一步别扭地说道:“我自己能穿。”
“是能穿。”江听闻还没起身,依旧半蹲着抬头看他,像求婚似的,“但你跑那么快根本想不起来穿。”
他问:“我能吃了你吗?”
清恕桑被说得无地自容,下意识反驳:“你不能吗?”
江听闻立马理亏,即刻承认错误:“我错了,小先生。”
“你又这样。”清恕桑小声嘟囔,抬手揉耳朵。
嘟囔完似是觉得没气势,也怕人听不见,他又放下手,用适当的音量控诉:“江听闻,你就会装温柔。”
“我没有装温柔。”江听闻轻声为自己解释。他伸手拽住了一点清恕桑睡衣的裤脚,还卑微地摇了摇,说:“在你面前必须要温柔的。”
清恕桑:“……”
清恕桑哽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听闻说:“我也没有凶你呀,我只是……”
“你别说「呀」。”清恕桑及时打断他,保持清醒的头脑与冷静,防止再误入狼窝。
江听闻垂下眼睫:“噢……”
尾音低落,又带着点故意拉长的钩子,那股可怜的情绪也就跟着被蔓延得久了一点。
感觉他要是有狗耳朵跟狗尾巴,现在都一齐耷拉下去了。
清恕桑拖鞋里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想心软。
但这也太没出息了,是他被按着……他现在腰还疼腿还软手腕还红呢!
“你只是什么?”清恕桑强势的凉着音色,问道。
只是太嫉妒了。
但似是知道这话没法回答,大概率还会吓到人,他们只是签了结婚协议,不是真的夫夫。
因此江听闻依然把玩着清恕桑的裤腿衣料,低声道:“没什么……”
“你站起来啊。”清恕桑用脚尖轻怼江听闻的脚尖,让他起来,别真跟忏悔、又或求婚似的下跪。
无论哪种,都很奇怪。
“小先生还生气吗?”江听闻抬眸,堪称巴巴地望着他,说道,“还生气的话我可以跪键盘跪榴莲,但是……你别走……”
“那你……”清恕桑有点恼怒,又有点难以启齿地盯着他,没好气道,“怎么也得让我生一天气吧!”
“那就一天。”江听闻伸出一根修长的指节,很认真,“真的喔……”
清恕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