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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不仅玩儿了,清恕桑还输了。“高三学神,听说人长得很好看,就是天天在脸上糊着一张口罩,而且难搞。恕桑,既然你选大冒险,那你去跟他告个白亲他一口,再把他口罩摘了。怎么样?”朋友笑着这么说,语气里满是期待催促。
难搞?当时听见这两个字的清恕桑忘记自己是什么心情了,但应该是不屑的。
他想,有多难搞?比登天还难?当天下午踩着满地金色夕阳的光辉,怀里抱着包装精美的九十九朵艳丽玫瑰,清恕桑在半途截住了打算回教室的口罩学神。他现在还记得那一瞬间的感觉,清恕桑想,好像确实难搞。
口罩上方的那双眼睛如墨一般深沉,似乎里面藏着一个硕大无比的深渊,无论有多少目光朝他投去,他都可以如数接纳。
但那抹色彩却并不令人觉得压迫闷滞,只有坚定的从容不迫,清亮得吓人。
也正因为如此,好像他不会为任何事物任何人停留。他可以来时一人,去时依然一人。
清恕桑大脑有短暂的宕机,只下意识把玫瑰一举,一下子塞进了学神怀里。
后者跟着下意识抱住那团火红,眼神有一瞬间的怔愣,瞳孔深处的清亮便染上了丝迷惘。
不过这种场景他似乎见多了,眨眼间就恢复如初,指尖一动便想把玫瑰还回去。
“学长,大家都说你特别厉害,是学神。但我还不认识你,抱歉。”
一向叛逆的清家小少爷第一次在最叛逆的年纪用上了恰到好处、甚至带点礼貌的措辞,甚至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他垂着眼睫,看到学神想把玫瑰往前递的手指微微顿住。
清恕桑便又说:“我跟同学玩儿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过来给你送玫瑰,你别让我输啊。我没有其他意思。”
学神很善解人意,不再继续把玫瑰往前面递,而且看起来也不再有这个意思。
“除了玫瑰,现在我还欠一个吻。”清恕桑抬眸说。
而后他便看见学神本还一幅淡定、以及愿意让他赢的样子,在那一瞬间眸子里现出了一抹不可思议的惊疑。
他短暂地停留住了,为清恕桑。
“所以我要……”
——
“亲你。”清恕桑嘟囔着睁开眼,还没彻底清醒,就觉得嘴巴受到一抹挤压,触感软软的。
他眼睛和近在咫尺有点发愣的江听闻目光对视,顿时一股死亡的静默在二人之间徘徊。
“小先生这是梦见我了?还亲我。”江听闻说。
大概是不想惊动脸上的柔软,他嘴唇动的幅度很小,但眼里的笑意明显得几乎要溢出来。似乎在惊喜。
“呃……”伴随着这句话,全身的血液突然像是煮沸的滚水般咕嘟起来,清恕桑脸颊爆红,惊恐万分地后撤身体,捂住嘴巴。不一会儿耳朵、脖颈都蔓延上了一层粉色,比初开的桃花还要好看。
江听闻凑近,明显没想放过他:“梦见我了?”
“没有!”清恕桑紧闭上双眼,折叠起一半枕头糊在脸上,闷闷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没梦见你!”
“不是我?”江听闻眼睛里的柔和逐渐散去,凑上去扒他枕头,在他耳边问,“那是谁?你梦见谁了?”
清恕桑打死不说。江听闻的手便逐渐顺着人的睡衣下摆进,后者被指尖触到的腰窝忍不住颤动,连忙爬起来往旁边躲,脸仍旧红着。
江听闻蹙眉:“不会是姓秦的吧?”
与此同时,眼神越发危险。毕竟清恕桑还亲他。
“不是!”清恕桑反驳。
像是暂时解除了最大的危机炸?弹,江听闻脸色缓和了点,但还是询问:“那是谁?”
窗外已经天光大亮,不知道是没到时间还是江听闻根本没去公司,无论什么原因,清恕桑目前都不想跟江听闻共处一室。
他火速翻身下床,怕不回答这人就会一直追问,便急忙快速地实话实说:“就一个……学长……”
“呃……”
“。”
江听闻看着他下楼的背影,目光沉凝,转而便追